右路漫漫

夜色朦胧，雨幕淅沥。
对于作为苏白时救下的人，墨语菡表示很好奇，毉言怎么会与这样的人认识，在她的记忆里从没近距离接触过这样的人，倒是在小说里看见过，而且她敢肯定，在目前的医学条件上，于现实而言，这个奇迹独属于他一个人。他需要救助吗？人说外行看热闹，她啊，可是被刺激的汗毛都开始应激地竖起了呢。
“踏、踏、踏”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墨语菡从天空收回目光，看向离她越来越近的那个被救的人。
男，偏瘦，年纪约为二十三、四，身着冰蓝色长袍，外披白色薄羊绒披风，手执青花纸伞迎风雨而来。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坚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那通身的气度，看着他嘴角噙笑，墨语菡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养眼啊！毕竟某人的相貌乃是罕见的秀美绝伦，虽于男子而言，这幅面容太过偏于雌雄莫辨的姝丽，但这如画中谪仙般的模样，始终无法让人生起半分恶感。
想是这样想，但墨语菡手上的动作却少有的慎重，面色静止如水，悄无声息地倒了两杯茶，似是在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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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罗小栈）
连日暖风熏得游人醉，难得的，这一日微风细雨，竟也使得不少人都出来走走。
而近日在江湖上名声大噪的青罗小栈今日的门口围了许多人，有劲装侠客、有商贾墨客，可现在所有人的重点都在小栈门口的那两具尸体上。
随着众人窃窃私语，事件的原貌展露开来。
“此二人乃小栈中清乐、清歌姐妹，当日听闻执素姑娘看此二人可怜，便收入栈中，给他们遮风挡雨，此二人姐妹同心，渐渐崭露头角，不过……”
“这命啊，最不值钱。”
“嘘，小声点，没看见闹事儿的还在吗？”
“这么凶神恶煞，也不知这青罗过的了这关不。”
“兄弟，一看就是外乡人吧！”
“是啊是啊，看来……”
“免客套，来来来，我是对门有间客栈的，你且随我入二楼上座，视眼绝佳，必有好戏，让你知道为何这么多人爱这青罗小栈呐！”
人说看热闹也要看周遭情况，人难免会有好奇心，既然想看总要付出点什么，所以有间客栈的小二们今日也算赚了许些外快，乐呵乐呵。
“不许闹事？违反必遭弥天大祸，笑话！今日我李思成辱了她们又如何？你且看看她们的下场！我可是群经道之首的亲侄子，小小青罗竟敢给我摆谱？青楼就该有青楼的样子！哼，什么背后势力，不过是两个见不得光的女子罢了！你叫执素是吧，你去转达她们，若是她们两肯陪我，我就考虑放过青罗。”
“什么？青罗的背后竟然是两个女子！”
“不不不，难道不是群经道的再出么？”
“没想到，沉寂三十多年的群经道终于又要传出风声啦。看来青罗不好过咯。”
“我倒是觉得这怕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复出挑起的这事，开头就不好不好。”
“有理，我与你相同看法，群经道最是注重名声，挑事的由头错了错了啊！”
楼上的风言风语四起，却并未影响到栈前人
执素，青罗小栈目前的负责人，只见她眼中流转杀机，很快便收敛了去，面上依旧媚眼如丝，说道：“李公子，我青罗背后的人是谁并不重要，但你违反了我青罗的规矩，可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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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
八朋市上八朋街，八朋街中八朋阁。八朋阁里游人顾，不留金银枉留情。
近期，八朋市中传出一道风声，素有药中之仙美名的还魂草流入八朋阁，为发挥其最大作用，将于一月后，欢迎众人来阁中行拍此物。一时间，在江湖掀起一阵狂潮，皆为获得此次拍卖请柬而荣。
“还魂幽幽人不在，空有仙名废此生。”
青罗小栈三楼，某处闺房中，伴随着铮铮琴音，虚掩着两人的对话。
“还魂草，入药，可医死人肉白骨，入毒，可见血封喉，你怎么看这份请帖……”
“青谷的穷看来在江湖上的名气已是毋庸置疑，修罗殿财大气粗，亲爱的殿主大人，此行劳驾您出马了，愿能让你我共赏还魂之风采，哈！”
“……确实，此物有市无价。”
“是啊是啊，亲爱的殿主大人，吾还听说好些个黑市出了几件不错的小玩意儿，你看，青谷的穷让吾这谷主都羞涩。”
“都是最近掀起的波澜，我知道了。幽素，传令魅瞳，让其去探探此事，顺便找些人手暗里收购我家贪婪的谷主大人看中的那些个小玩意儿。”
“是。”
话音落，黑子亦是落盘，可观白子去了大半江山，势已定。
“啧啧啧，汝怎心不在焉，又输了，这都第几局了，之前且不谈，现在在想什么？”
“想、谈、恋、爱。”
墨语菡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言谈中的认真让人觉得这并不像玩笑话。
“咳、咳！”
明显的呛酒声，让墨语菡低头饮了一杯，还是白水好喝多了。
“阿菡~你这是要抛弃吾了吗！”说着汐诺还眨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墨语菡执杯一抖，似是不料，没有把汐诺吓到，倒是自己被她那副怨念的样子给吓着了，怪冷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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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根据魅瞳传来消息，此次八朋确实准备在拍卖会上拍卖一味药材，只是此药还尚未成熟。那么请帖作为一个幌子，确是一个先决关，唯有通过方入最终拍卖。如此良药，此次收到请帖的鱼龙混杂，名门正派、占星天象、三教九流都有所涉及，唯有医者……”
漆黑的夜，紧闭的室内，心在沉重，汐诺的思绪也有些许乱，她打开窗，清风迎面而来，陡然间的清醒，随即便是慵懒地把头轻轻搁在木质的窗台上,低头合眼，耳边听着风吹叶起落舞沉浮之声，可嘴里的话却不曾停下。
“总感觉他们意不在财，这可是还魂草啊，诱惑力太大了……”
木质的窗台终究还是不舒服的，可架不住人家不想动弹。
“既然别人布好了局，不入一入又怎么对得起幕后之人呢？那便一探究竟吧，吾有预感，此二事出现的蹊跷，说不定两者有所关联呢～”
依旧难受地不想动弹。
“虽然决定去探探，不过，说到底，认请帖不认人啊，修罗可不适合干这亏本买卖。已有两日的路程，可与那处，多了好多路啊！”
终于，汐诺难受的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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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忘，二十不到，身份未知，与修罗打交道至今唯五关系古怪的方外之人。此次又插手修罗事宜，夺走请帖，修罗方面似有异动，却不知为何。乃第一位自行步入还魂所在地之人，观环境皱眉，隐之，离去。
“思、忘？”
摇曳的烛光，霎那间的火，徒留灰烬，纸上的信息，不多，却也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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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踏入所谓的奇花所在之地，思忘便皱起了眉头，这个地方……真是有意思啊有意思。
“沙、沙”
有人来了，思忘一个纵身隐入树上。静气凝神，观来人不少，看来还魂的吸引很大。看着下面那些人，意外发现不少草莽，然，突然眼神一凝，没想到占天居竟然，也掺和了进来。术啊。
一个走神，下面的人已缺了一半，是凭空消失的。见此，思忘抱着疑惑的想法准备退去，与某人传个信再做决定。
离去的路上，思忘偶然间见到一个白衣剑客，更是加快了离去的速度。缘，妙不可言，白衣剑客确是似有所感的停下脚步，微微回头，却因有人叫唤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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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八朋客栈的上房中，一个红衣女子正在煮茶，皱着眉头回忆刚刚的信，仿若想到了什么喃喃说着：“虽说还魂草有肉白骨活死人之效，可来的这些，呵，总是让人觉得很奇怪啊。消息传来，近日江湖上本已不少奇门遁甲的门派被灭门，如今占星阁亦是，只余一人获救。等等，果然一叶障目，找个生长的花，值得占天居精英尽出吗，刚刚那些，失踪的可都是精通奇门遁甲的人啊。而且听说为了找这花死倒是没死多少人，可却失踪了不少人，原以为是正道不甘揭露自己的贪婪，如今看来倒是吾想多了。”
想通了，心情自然美好，“小家伙传信去吧。想来那能有些有用的消息吧，迷雾好像已经散开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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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阁、占天居系出同门，之前因掌门之争而分两派，后约定谁能开启星陨之路掌门之位就归谁，掌门在位期间就听从那一派，不想15年前掌门陨落，至宝亦不知所踪，至此两系各自为政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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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月，这个小镇已快被江湖人踏破，可是至今都未有人有缘一见还魂之相，同时各门各派还损失了不少人马，可有意思的是，玄门门派损失的人都死不见尸，而别的门派好像都死在了内斗上。
思忘招摇过市的在黑市中看着有没有自己要的东西，一边整合分析着手中消息，突然看到了一个摊位上竟有一棵百年土当归。
“这个，我要了。”
摊主哑着声音自顾自说：“这个是我在九江从蛇口之下夺下来的。”
“哦？你想要什么。”
“一个合作，但是这里这些江湖人都入不了我的眼，他们不配与主人相提并论。”
“有意思，或许你会愿意和她合作，而不是我，呵。”
对方看向思忘，似是想知道是谁。
而思忘只是要摇了摇折扇摇头道：“若是有缘，时辰到了自然会见到她。”
说完不再多言，也不再看桌上的药草，就离去了。
一趟黑市之行，无所收获，也就那买卖还算有点意思，暗想：这样回去，语菡恐怕要不高兴了吧。思绪未完，便被一样东西吸引去了目光，那是一个小黑球，那双眼睛却想火一半耀眼。路过的人都不免停留下来多看几眼，可惜这小东西要价太高又毫无用处。
“这小家伙，我要了。”爽快的付了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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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向前推进）
距离清乐清歌离世刚好三天，一早便有人发现了那个李思成死在了青罗小栈的东南方向三百里同之前的那些人无二，但是他死状极惨，双目圆挣死不瞑目，口不能言，舌头被扔在一边，而且，他已经不能算男人了，听说找到他的时候，他的那东西正在边上被野狗啃食。
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虽然身上也有咬痕却都不严重，那些，就盯着那玩意。
只能说青罗小栈背后势力不小，连群经道都不放在眼中。
（乡间小路）
“说吧，怎么回事？”
“属下无能，请殿主降罪。”
“三天，给吾一个满意的答案。去吧。”
汐诺缓缓离去，独留一句：“嫉妒使人失智。”
跪在地上的身影低头细细想着这句话。
“难道，是内部出了问题！”
慢慢起身，竟是青罗小栈的执素。
执素摸着袖中的匕首，殿主救我教了我武功给予了我如此大的信任，但我终究是让她失望了呢，殿主你且放心，不会有下次了！执素暗暗发誓，出卖了小栈的人啊，既然背叛了，那就万劫不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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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殿）
“狮虎虎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无聊死了！！修泫还不让我出去玩,说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我教你的你都会了？”
“呜，会了会了。”
“约法三章。”
“好好好！”
“群经道。”
“那个，那个，绫儿可不可以带两个回来试蛊做药人啊～”
“莫要受伤，把吾要知道的完整带回来。”
“Mua~狮虎放心，群经道的那些人绝不会有漏网之鱼，他们的目的还有谁，徒儿一定给个满意的交代。”
看着幽绫蹦蹦跳跳出去的身影，汐诺有些头疼。
“修锱。”
“属下在。”
“……汝又忘了，下次再忘就到吾院子里睡。”
“这，这……”
“好了，你随幽绫同去，主要佑她安全。”
“是，可她…”
“即为十杀，又怎能纯白如雪呢，去吧~”
汐诺看着他们离去思绪往回到五年前初见幽绫的那个晚上，那时她只有四岁，在人贩子手里不同别的孩子一般哭闹，那双眼眸里没有情绪，只有幽深如潭。
“汝，愿意随吾归去吗？”
她竟然回复道：“你以后就会是我的家人了吗？”
“嗯？”
“爹、娘、哥哥都被他们杀了，他们看我年纪小以为我不会记得就想着把我卖了。”
汐诺突然一呆随后说道：“以后吾会是家人，还有一些哥哥姐姐，汝，想报仇吗？”
“可以吗？”那眼眸中终于有了情绪，有依赖，有渴望，还有一丝害怕和，害羞。
汐诺带着她找到那些人，“想好了吗？”
不言语的孩子，汐诺直接出手夺了那些人的姓名，没想到一直未曾哭过的孩子竟然开始哭了起来，“血，血，他，他们死了吗？是，是囡囡，囡囡坏吗？”
汐诺一脸手足无措，还好忘念及时赶到接过孩子，“囡囡是个好孩子，他们是坏人，罪有应得的！不哭了，不哭”
汐诺看着幽绫在忘念手中慢慢睡着。
回想过往与如今，还记得她刚来修罗殿的时候，明明那么可爱，是众人的开心果，小棉袄，甚至忘念、修炎在她面前都会有惊鸿一瞥的笑颜，后来发现其在毒蛊上的天赋便除了武功以外再教授她这些，可是现在，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修炎看到她本来就面瘫的脸就更瘫了，忘念要是看到，会吐血的吧！难道是吾养孩子的方法有问题？
“不不不，不会的，一定是这孩子天性如此，从里面剖开就是黑的！”
不过如今这样也好，吾可以允许尔等不善良，只要温柔对待那些给尔等温暖之人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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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诺匆匆赶往东昏山庄）
“汝，乃何人？”
“在下、”
“师娘！这是我朋友，师傅救的！”毉言欢喜的看着来人道。
汐诺听闻后便细细围绕着栖见左看右看，看到兴致来了还上手掐上一掐，长得真好看！不会就是他吧！
“夫，夫……”被汐诺的眼刀刮着，瞬间改口，“姑娘、、请、自重。”
“那是什么？能吃？小言儿，汝师傅呢？”
“师傅不在！”
“恩？”突然瞥到远处一片衣角，抽身而过，拉住衣角的主人，“啧啧啧。”
虽未言语，但墨语菡明显已经懂了话外音，顿觉太阳穴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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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汐诺从苏白房里走出来正好被栖见看到，就见栖见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咦，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早和你说了这是我师娘。”
“毉言啊，该吃饭了。”
毉言看着越笑越开心的某人，一溜烟跑去了厨房
“公子好像很惊讶，莫不是如我所猜，汝，看上我家白白了？”
“没有没有，只是……”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只是什么，汝今日过来看来是有答案了？”
“富贵险中求，更何况我要东西，我愿堵上这一把，只要阁下能助我一力，只要阁下索要我便双手奉上”
“看来汝之所求并非富贵啊！”
汐诺旋身坐上椅子。
“的确，富贵与我而言并非重要，我只想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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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见缓缓拆开了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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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吾看看汝之诚意吧！”汐诺虽有一瞬的动容，但也仅仅一瞬罢了
“我这有一株百年土当归这就派人送来，待还魂草成熟之后定亦双手奉上。”
听闻还魂草时，汐诺心中已闪过无数念头，有了决定，“仅如此？”
栖见看着汐诺不语：“看来汝之诚意不如尔尔啊”
“阁下想要什么？”
“女为悦己者容，可啊，那也最耗财，吾想汝明白吾之意。”
“……”
汐诺转身准备进屋，栖见明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慢着，先驱宝藏尽归阁下，我只求宗主之位，完成我想完成之事。”
果然，聪明人就是愉悦啊。
“不过，与虎磨皮，可惧？”
“何来虎，唯有佳人与此。”
“汝，果然不负本修罗所望，不过吾虽助汝，汝也记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红妆摇曳，佳人已离去多时，徒留栖见，摸着下巴沉思，或许我的动作可以更快一点。
（房中）
“啧啧啧，心理素质真差，被你炸一炸就都交代了，不过刚刚你好像动容了。”
“是呀是呀，毕竟看个小说都会动容，何况现实的那么一个狗血。”
“我觉得他是想让你同情同情他，没想到你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同情心，不然你我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好了，你家小绫儿……”
“那素意外好不好，不过明天会不会传出修罗竟已有夫君的传闻？”
“不会。”墨语菡抿了口茶继续道，“苏白，女扮男装。”
“没得玩了，算了，你研究他的时候顺便让他注意点。”汐诺媚眼一转，“是时候换个马甲来浪一浪了，毕竟修罗不能什么都亲力亲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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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罗小栈）
“修栎，你便去陪那栖见玩玩吧，小心些。幽素，三日之期已到。”
修栎听此已默默退出准备易容事宜。
“属下已查清，清歌清乐姐妹本是落魄千金，故此才艺双全，姐妹二人又同心，故此来了不久便抢走了本来的魁首苏翘的风采，以及夺走了苏翘本来心系的粟公子的关注，所以怀恨在心。碰巧那个人想要得到他们姐妹二人，她便做了回内应。”
“想好如何处置了吗？”
“这……苏翘也是穷苦出生，此番一步踏错。”
“可她差点暴露出了我们，一次不忠就够了。”
“属下愚昧，这就去办！”
“慢着，饶她一命吧，不过，给了她庇佑场既然不懂珍惜，那便再无庇佑吧。让她不再能开口，忘记在青罗的事后后送到青楼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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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错了！知错了！执素姐姐，不要，求你看在我们的情分上饶过我，苏翘不敢再奢求留在青罗，这就离开此城，这里的，青罗的我都会忘了，不会提起的！”
“这世上死人都未必能完全守住秘密，更何况你？”
“不要，不要！”
“不过，主子念在你还算未完全透露出青罗，饶你一命。”
“真的吗，我这就去收拾东西离开，姐姐放心，我一定会隐姓埋名的！”
“话没完呢，你要留下你的舌头以及，你在这的所有记忆。”
“舌，舌头，这算是饶了我吗！”
“再念在你我姐妹一场，邻城的青楼你想去哪一个，我便让你自己挑吧！”
“呵，呵呵，姐妹？你明知我最不愿去的就是这地方！当日也是你把寻死的我救回来的，为什么！还有那个所谓的主子！”
“为何不问问你自己？带你回来之时便和你说过，青罗可以庇佑你，但同样的你也要庇佑青罗。可你做了什么！透露青罗消息，为青罗带来了麻烦，重要的是还害死了栈中姐妹。杀人偿命，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隐姓埋名，安稳度日。好了，这药不会有痛苦的，青罗种种就当你南柯一梦吧，醒后你便会在那勾栏之地，没有舌头，以色侍人。”